 魏玄同[唐][唐朝宰相] 河北邯郸市馆陶县人物 魏玄同(617年-689年11月2日),字和初,定州鼓城(今河北省晋州市鼓城村)人。唐朝时期宰相,濮阳县令魏乂之子 出身巨鹿魏氏。进士出及第,累任长安县令,迁吏部郎中。麟德元年,联合西台侍郎上官仪谋废武后,坐罪流放岭外。上元初年,遇见大赦,得到工部尚书刘审礼推荐,拜岐州长史,历任吏部侍郎、尚书左丞、门下侍郎、同凤阁鸾台三品,迁户部尚书、检校纳言、同平章事,册封巨鹿县男。营救宰相狄仁杰、交好宰相裴炎,得罪酷吏周兴。 永昌元年(689年),得罪武则天,坐罪赐死,时年七十三。唐神龙元年,得以平反昭雪,追赠尚书左仆射。 魏玄同是定州鼓城人,通过科举考中进士,此后不断升迁,官至司列大夫。因与上官仪诗文唱和,他获罪被流放到岭外,上元初年遇赦得以返回。工部尚书刘审礼认为魏玄同具备处理政务的才能,向朝廷举荐,魏玄同因此被任命为岐州长史,后又经多次升迁担任吏部侍郎。
任职期间,魏玄同深知选拔官员责任重大,担心选拔方法不够完善,于是向朝廷上书提出建议,但他的奏疏未被采纳。弘道初年,魏玄同转任文昌左丞,兼任地官尚书,获授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官职。武则天临朝听政后,他升任太中大夫、鸾台侍郎,依旧参与处理政务。垂拱三年,魏玄同被加授银青光禄大夫,担任检校纳言,并被封为钜鹿男。魏玄同与裴炎交情深厚,两人始终相互扶持,当时的人称他们为“耐久朋”,但他与酷吏周兴关系不和。
永昌初年,魏玄同被周兴诬陷,周兴称魏玄同曾说“太后老了,应该恢复皇嗣的地位” 。武则天听闻后大怒,下令赐魏玄同在家中自尽。监刑御史房济对魏玄同说:“您为何不告发他人之事,这样或许能得到太后召见,从而为自己辩解。”魏玄同叹息道:“被人杀死和被鬼杀死,又有什么区别呢,我怎能做告发他人的事!”随后从容赴死,享年七十三岁。
在唐高宗仪凤三年(678年),太学生魏元忠曾上书直言,指出朝廷用人多从将门子弟或烈士家属中选拔,这种方式不利于选拔真正的人才,并强调各阶层的有志之士都渴望建功立业、青史留名,这番言论反映出当时普通士人的迫切诉求。
酷吏周兴是新州长安人,与索元礼、来俊臣不同,他原本就是在职官吏。周兴自幼好学,学识渊博,尤其精通法律,最初担任尚书都事,后迅速升任孟州河阳县令。其才干声名传至朝廷,得到唐高宗赏识,高宗有意提拔他。周兴得知后前往京城等待任命,却因非内流官出身遭到宫中部分人反对,加之高宗未坚持,此事最终作罢,且无人告知他实情。
宰相魏玄同出于同情,委婉提醒周兴应返回县里任职。不料周兴官瘾极大,嫉妒心与猜疑心重,竟怀疑是魏玄同从中作梗,从此怀恨在心,决心报复。这种出身低微、仕途受挫的小官,对压制自己的高官本就容易产生不满,而心胸狭隘的周兴将怨恨化为仇恨,报复手段变得极为残酷。成为酷吏后,他专门针对享有特权的大官,手段残忍。
周兴投身酷吏行列的方式与他人不同,他并非白手起家。当时朝廷禁止官吏通过铜匦告密,但受索元礼高升的激励,周兴冒险撰写有关监狱的文章投入铜匦。武则天欣赏其勇气,不仅未加罪,还让他掌管狱制,此后他一路升迁,从司刑少卿升至秋官侍郎,成为酷吏之首,死前数月还位居尚书省左仆射,在酷吏中地位突出。
魏玄同被周兴诬陷赐死后,监刑御史房济曾劝他通过告密争取面见太后自证清白,魏玄同却凛然回应:“人杀鬼杀,亦复何殊,岂能作告密人邪!”这句临终遗言,如划破历史夜空的流星,虽短暂却光芒耀眼,与谭嗣同“我自横刀向天笑”的绝笔一样,尽显风骨,令人敬仰。 个人作品 《古器者论》 臣闻制器者,必择匠以简材;为国者,必求贤以莅官。匠之不良,无以成其工;官之非贤,无以致于理。君者,所以牧人也;臣者,所以佐君也。君不养人,失君道矣;臣不辅君,失臣任矣。任人者,诚国家之基本,百姓之安危也。方今人不加富,盗贼不衰,狱公未清,礼义犹阙者,何也?下吏不称职,庶官非其才也。官之不得其才者,取人之道,有所未尽也。臣又闻传说曰:“明王奉若天道,建邦设都,树后王君公,承以大夫师长,不惟逸豫,惟以理人。”昔之邦国,今之州县,士有常君,人有定主,自求臣佐,各选英贤,其大臣乃命于王朝耳。秦并天下,罢侯置守,汉氏因之,有沿有革。诸侯得自置吏四百石以下,其傅相大官,则汉为置之。州郡掾吏、督邮从事,悉任之于牧守。爰自魏、晋,始归吏部,递相祖袭,以迄于今。用刀笔以量才,案簿书而察行,法令之弊,其来自久。盖君子重因循而惮改作,有不得已者,亦当运独见之明,定卓然之议。如今选司所行者,非上皇之令典,乃近代之权道,所宜迁徙,实为至要。何以言之?夫尺丈之量,所及者盖短;钟庾之器,所积者宁多。非其所及,焉能度之;非其所受,何以容之?况天下之大,士人之众,而可委之数人之手乎?假使平如权衡,明如水镜,力有所极,照有所穷,铨综既多,紊失斯广。又以比居此任,时有非人。岂直愧彼清通,昧于甄察;亦将竟其庸妄,糅彼棼丝。情故既行,何所不至?脏私一启,以及万端。至乃为人择官,为身择利,顾亲疏而下笔,看势要而措情。悠悠风尘,此焉奔兢;扰扰游宦,同乎市井。加以厚貌深衷,险如溪壑,择言观行,犹惧不周。今使百行九能,折之于一面,具僚庶品,专断于一司,不亦难矣!且魏人应运,所据者乃三分;晋氏播迁,所临者非一统。逮乎齐、宋,以及周、隋,战争之日多,安泰之时少,瓜分瓦裂,各在一方。隋氏平陈,十余年耳,接以兵祸,继以饥馑,既德业之不逮,或时事所未遑,非谓是今而非古也。武德、贞观,与今亦异,皇运之初,庶事草创,岂唯日不暇给,亦乃人物常稀。天祚大圣,享国永年,比屋可封,异人间出。咸以为有道耻贱,得时无怠,诸色入流,岁以千计。群司列位,无复新加,官有常员,人无定限。选集之始,雾积云屯,擢叙于终,十不收一。淄渑杂混,玉石难分,用舍去留,得失相半。抚即事之为弊,知及后之滋失。夏殷已前,制度多阙,周监二代,焕乎可睹。岂诸侯之臣,不皆命于天子,王朝庶官,亦不专于一职。故周穆王以伯冏为太仆正,命之曰:“慎简乃僚,无以巧言令色便僻侧媚,唯吉士。”此则令其自择下吏之文也。太仆正,中大夫耳,尚以僚属委之,则三公九卿,亦必然矣。《周礼》:太宰、内史,并掌爵禄废置;司徒、司马,别掌兴贤诏事。当是分任于群司,而统之以数职,各自求其小者,而王命其大者焉。夫委任责成,君之体也,所委者当,所用者精,故能得济济之多士,盛芃芃之棫朴。 裴子野有言曰:“官人之难,先王言之尚矣。居家视其孝友,乡党服其诚信,出入观其志义,忧欢取其智谋。烦之以事,以观其能;临之以利,以察其廉。《周礼》始于学校,论之州里,告诸六事,而后贡之王庭。其在汉家,尚犹然矣。州郡积其功能,然后为五府所辟,五府举其掾属而升于朝,三公参得除署,尚书奏之天子。一人之身,所关者众;一士之进,其谋也详。故官得其人,鲜有败事。魏、晋反是,所失弘多。”子野所论,盖区区之宋朝耳,犹谓不胜其弊,而况于当今乎! 又夫从政莅官,不可以无学。故《书》曰:“学古入官,议事以制。”《传》曰:“我闻学以从政,不闻以政入学。”今贵戚子弟,例早求官,髫龀之年,已腰银艾,或童草之岁,已袭朱紫。弘文崇贤之生,千牛辇脚之类,课试既浅,艺能亦薄,而门阀有素,资望自高。夫象贤继父,古之道也。所谓胄子,必裁诸学,修六礼以节其性,明七教以兴其德,齐八政以防其淫,举上贤以崇德,简不肖以黜恶。少则受业,长而出仕,并由德进,必以才升,然后可以利用宾王,移家事国。少仕则废学,轻试则无才,于此一·流,良足惜也。又勋官三卫流外之徒,不待州县之举,直取之于书判,恐非先德而后言才之义也。 臣又以为国之用人,有似人之用财。贫者厌糟糠,思短褐;富者余粮肉,衣轻裘。然则当衰弊乏贤之时,则可磨策朽钝而乘驭之;在太平多士之日,亦宜妙选髦俊而任使之。《诗》云:“翘翘错薪,言刈其楚。”楚,荆也,在薪之翘翘者。方之用才,理亦当尔,选人幸多,尤宜简练。臣窃见制书,每令三品、五品荐士,下至九品,亦令举人,此圣朝侧席旁求之意也。但以褒贬不甚明,得失无大隔,故人上不忧黜责,下不尽搜扬,苟以应命,莫慎所举。且惟贤知贤,圣人笃论,伊、皋既举,不仁咸远。复患阶秩虽同,人才异等,身且滥进,鉴岂知人?今欲务得实才,兼宜择其举主。流清以源洁,影端由表正,不详举主之行能,而责举人之庸滥,不可得已。 《汉书》云:“张耳、陈余之宾客厮役,皆天下俊杰。”彼之蕞尔,犹能若斯,况以神皇之圣明,国家之德业,而不建久长之策,为无穷之基,尽得贤取士之术,而但顾望魏、晋之遗风,留意周、隋之末事,臣窃惑之。伏愿稍回圣虑,时采刍言,略依周、汉之规,以分吏部之选。即望所用精详,鲜于差失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