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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齐格里·倭仁

清朝文华殿大学士
乌齐格里·倭仁[清][公元1804年-1871年,清朝文华殿大学士] 内蒙古自治区乌兰察布人物
乌齐格里·倭仁(1804年-1871年),字艮峰,乌齐格里氏,蒙古正红旗人。中国晚清思想家、书法家、理学家。
乌齐格里·倭仁于道光九年(1829年),中进士,选庶吉士,授编修。历中允、侍讲、侍读、庶子、侍讲学士、侍读学士。道光二十二年(1842年),擢詹事。道光二十四年(1844年),迁大理寺卿。咸丰三年(1853年),倭仁劾叶尔羌回部郡王阿奇木伯克爱玛特摊派路费及护卫索赃等罪,诏斥未经确讯,率行参奏,下部议,降三级调用。咸丰四年(1854年),命以侍讲候补入直上书房,授郡王读。咸丰五年(1855年),擢侍讲学士。历光禄寺卿、盛京礼部侍郎。咸丰七年(1857年),调户部,管奉天府尹事。后回京,授都察院左都御史。 穆宗同治元年(1862年),擢工部尚书。同治六年(1867年),被命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,其命解兼职。同治十年(1871年),晋文华殿大学士,以疾乞休。 同年,乌齐格里·倭仁卒,享年67岁。
乌齐格里·倭仁在理学界始终被奉为正统领袖,为其马首是瞻,可谓深得拥戴,名满天下。其还在弥留之际的《遗书》中,念念不忘要两宫皇太后“勿忘庚申之变”,要同治皇帝“毋以诵读为具文,毋以《诗》《书》为迂阔”,表明其本人一方面至死不忘国耻,另一方面仍将中国传统文化作为救国的唯一法宝,是“晚清保守思想的典型”。其存世行楷八言联,由里而外呈现出的是一脉贯通的意蕴,毫无艰涩、死板、呆滞、八股腐气,反之有豪迈的墨韵氤氲其间。
乌齐格里·倭仁:清朝文华殿大学士的传奇人生
倭仁出身于驻防八旗中下层军官或普通士兵家庭,属于中下层旗人社会,并无显赫家世 ,其青少年时代在驻防地开封度过。道光九年(1829年),倭仁考中进士,殿试时获二甲第三十四名,赐同进士出身,随后选庶吉士,授编修,逐步历任中允、侍讲、侍读、庶子、侍讲学士、侍读学士等职。

早年在京师为官时,倭仁的主要社交圈子是河南同乡,与李棠阶、王鵴等人交往密切,他们志趣相投,热衷于研究理学。道光十三年(1833年),他们成立“正学会”,定期开展“会课”活动。参与者每天将自己的言行甚至思想记录成“日录”,相互交换批阅,大约每十天在其中一人家中集会,当面探讨得失。当时,倭仁等人“会课”讨论的主要是王学,这种活动一直持续到道光二十二年(1842年)李棠阶离京出任广东学政,前后长达十年。

道光二十年(1840年),晚清著名理学家唐鉴再次到京师任职,倭仁与曾国藩、吴廷栋、何桂珍、吕贤基等一批理学名士纷纷聚集在其周围。唐鉴专注于程朱性理之学,倭仁向他问学后,学术思想发生转变,放弃王学,转而尊崇程朱理学,并终身笃信。经唐鉴介绍,曾国藩结识了倭仁。曾国藩在日记中记载,唐鉴评价倭仁“用功最笃实,每日自朝至寝,一言一动,坐作饮食,皆有札记,或心有私欲不克,外有不及检者皆记出”。曾国藩与倭仁结为至交,彼此以师友相称。曾国藩钦佩倭仁的理学修养,也效仿他写日课,并相互批阅,共同研讨。倭仁劝曾国藩“扫除一切,须另换一个人”,曾国藩读后深感震撼;曾国藩对倭仁的日课册则十分敬重,只敢圈点而不敢批注,还在给弟弟的信中称赞倭仁是令人肃然起敬的“益友” 。进入这个新的社交与学术圈子后,倭仁迅速得到唐鉴、曾国藩、吴廷栋等人的赞赏,在当时京师理学家中占据较高地位。道光二十二年(1842年),倭仁升任詹事;道光二十四年(1844年),转任大理寺卿;道光二十六年(1846年),唐鉴告老还乡,此后,倭仁成为京师理学的重要支柱。

道光三十年(1850年),咸丰帝即位,为整顿朝纲、励精图治,下诏让内外官员上书进言。时任大理寺卿的倭仁自认为满腹经纶,渴望施展抱负,于是上《应诏陈言疏》,指出“国家行政没有比用人更重要的了,而用人又先要辨别君子与小人”,并详细阐述了君子和小人的不同表现,认为君主掌握用人之道,国家才能实现大治。咸丰帝对他的奏疏十分赞赏,鼓励大小官员以倭仁为榜样积极进言 。不久,礼部侍郎曾国藩上奏用人三策,咸丰帝又想起倭仁之前的奏疏,再次对其进行勉励。随后,清廷授予倭仁副都统衔,派他担任叶尔羌帮办大臣。大理寺少卿田雨公认为这是大材小用,咸丰帝则表示叶尔羌帮办大臣是边疆要职,并非闲散之位。咸丰元年(1851年)正月二十日,倭仁赴任。尽管他对此次外任心存不满,但仍心系朝廷,密切关注国家政治。

咸丰二年(1852年)五月,鉴于咸丰帝即位后政治未见起色,倭仁从叶尔羌上《敬陈治本疏》,大谈“治本”之论,主张“皇上立必为尧舜之志”。然而,对于被太平天国运动困扰的咸丰帝来说,这些言论不切实际,无法解决燃眉之急 。咸丰三年(1853年),倭仁弹劾叶尔羌回部郡王阿奇木伯克爱玛特任意摊派路费、护卫索赃等罪行,但因未核实就上奏,被朝廷降三级调用,结束了在叶尔羌的任职。咸丰四年(1854年),侍郎王茂廕等人请求派倭仁会同筹办京师团练,咸丰帝认为军务并非其专长,未予批准。不久,倭仁以侍讲候补身份入直上书房,教授惇郡王读书 。咸丰五年(1855年),他升任侍讲学士,后又历任光禄寺卿、盛京礼部侍郎。咸丰七年(1857年),调任户部,管理奉天府尹事,并弹劾盛京副都统增庆、兵部侍郎富呢雅杭阿 。咸丰十年(1860年)八月,倭仁署理盛京将军,在此期间,他的政治地位有所提升,积累了官场经验,提出“尽心,平心。尽心、忠也、平心、恕也。人为政为学一以贯之矣”的观点 。咸丰十一年(1861年)十月,倭仁作为朝廷使臣出使李氏朝鲜,颁布咸丰皇帝去世的“遗诏”和同治皇帝登极的“恩诏”,这成为他政治生涯的转折点。

同治元年(1862年),倭仁升任大学士、工部尚书。两宫皇太后因他老成持重、学问深厚,任命他为同治帝的老师。倭仁搜集古代圣贤帝王事迹和古今名臣奏议,整理成《启心金鉴》进献给同治帝,作为学习教材。由于倭仁为人严厉正直,同治帝对他十分敬畏 。七月,倭仁任协办大学士;闰八月,任大学士,兼管户部事务,后又被授予文渊阁大学士。

同治六年(1867年)的同文馆之争,是近代中西文化的首次激烈交锋,倭仁成为反对西学的核心人物,也因此在晚清历史上被视为顽固保守派代表。京师同文馆成立于同治元年(1862年),同治五年(1866年)底,恭亲王奕訢等奏请设立天文算学馆,计划从满汉贡生、举人、进士、翰林等正途出身的五品以下京外官员中招考学生,聘请西人任教。这一举措引发了巨大争议。同治六年(1862年)正月二十九日,掌山东道监察御史张盛藻率先上奏反对,认为科甲正途人员学习天文算学,会使他们偏离“读孔孟之书,学尧舜之道”的正道,但他的意见遭到同治帝严厉斥责 。张盛藻受挫后,倭仁亲自参与论争,与恭亲王奕訢等人展开了两个回合的激烈辩论。他从立国根本出发,反对知识分子学习西方科学技术,担心“变夏为夷”,将问题的严重性夸大到可能导致亡国灭种的程度 。鉴于倭仁的学养和地位,清廷不敢轻视他的意见。倭仁上奏当天,两宫皇太后召见他,并将奏疏交由总理衙门处理。三月二日,恭亲王奕訢等上奏重申开设天文算学馆的重要性和必要性;三月十九日,奕訢等人虽承认此举难以预料结果,但仍抓住倭仁奏疏中“天下之大,不患无才”的说法,要求他推荐精通天文算学的人才另设一馆,这一建议得到朝廷批准,使倭仁陷入困境。三月二十一日,倭仁无奈上奏称没有合适人选。同一天,清廷还谕令他到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任职,双方争论达到白热化。朝堂上,奕訢等人的围攻让不善言辞的倭仁倍感屈辱,最终他气得病倒,以托病为由拒绝到总理衙门上班,这场正面冲突才逐渐平息 。同文馆之争中,倭仁以“本末”论和“夷夏之防”为思想基础,否定西学价值,认为向西方学习不仅没有必要,还可能导致中国文化消亡,充分体现了他固守中国传统文化的极端保守思想 。

同文馆之争后,倭仁虽失去部分兼差,但仍以大学士身份在弘德殿教导同治皇帝。同治八年(1869年)三月初八日,十四岁的同治皇帝“开笔作论”,题目为《任贤图治》,他写道:“治天下之道,莫大于用人。然人不同,有君子焉,有小人焉,必辨别其贤否,而后能择贤而用之,则天下可治矣”,其观点与咸丰皇帝即位初倭仁所上《应诏陈言疏》一致 。同年,醇郡王奕譞奏请同治帝在太后召见群臣时“升座听政”,获朝廷批准 。同治九年(1870年)的天津教案中,清廷和总理衙门最终向列强屈服。作为京师士大夫“清议”的代表,倭仁认为:“今日重罪守令以谢洋人,将来此端一开,何以立国?”他多次提出“何以立国”的问题,体现出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忧虑 。同治十年四月二十一日(1871年6月8日),倭仁因病去世。弥留之际,他在《遗疏》中仍不忘提醒两宫皇太后“勿忘庚申之变”,劝诫同治帝“毋以诵读为具文,毋以《诗》、《书》为迂阔”,既表达了对国耻的铭记,也坚持将中国传统文化视为救国的根本 。光绪八年(1881年),河南巡抚李鹤年奏请在开封为倭仁建专祠,获得批准。

在哲学思想方面,倭仁在认识论上秉持“理在心中”的先验论。他认为“人心虚灵,天理具足,仁、义、礼、智皆吾所固有”,但心中之理因“物蔽”而不明,需通过“致知”来认识天理,且这对所有人都适用。他将认识天理分为“尽己性”和“尽人性、尽物性”两个阶段:“尽己性”即通过克服私念、内心修养来认识自己的天性,按天理约束言行;“尽人性、尽物性”则是认识人们之间和物之中的天理,可从一物穷理开始,通过“类推”认识万物之理,且两者相互联系 。在社会问题上,倭仁主张“帝王心治天下”的唯心史观,认为社会治乱兴衰取决于朝廷政治和用人,而这又受帝王之心制约,因此帝王应保持心正,以实现天下大治 。

在伦理思想上,倭仁的伦理道德思想体系源于其对儒家伦理道德思想的学习与践行,体现了儒家“知行合一”和“格物致知”的价值观 。他以“理”为基本概念,认为人自身、人与人之间以及物之中都存在仁、义、礼、智之理,将世界万物和人伦关系统一于“理” 。其道德修养观点集中体现在《为学大指》中,包括“立志为学”“居敬存心”“穷理致知”“察几慎动”“克己力行”“推己及人”六个要点,系统阐述了治学的宗旨、目的、内容、方法及效用 。

在理学思想上,倭仁推崇程朱理学,认为其完美无缺,是“正学”,而其他学问多为异说末学 。他的理学思想具有王学渊源,对程朱理学的道德论尤为推崇,将“诚”“敬”视为道德论的最高原则,并上升到宇宙观高度 。在理气论方面,他以“理”为哲学最高范畴,认为人与万物由“理气”生成,在理气先后问题上与朱熹观点相似,主张理在气先 ;在心性论方面,他按程朱观点阐释了心、性等重要范畴与命题 ;在知行观方面,他重视格物致知、居敬穷理等修养方法,主张知先行后,强调将道德知识付诸实践以成就理想人格 。总体而言,倭仁的理学思想符合程朱理学精神,是较为正统的程朱派理学 。同时,他的思想中也有王学的痕迹,如主张“事天无他,事心而已矣”,体现了心即理的王学命题 ,还曾引用王阳明关于“看未发气象”的言论 。

在政治思想上,倭仁关注吏治,认为为官应摒弃名利之心,做到仁民爱物、通下情 。针对当时吏治腐败问题,他提出朝廷应整饬风气、实行奖惩制度和建立检查制度等建议,以改善吏治,实现官民一体,稳定社会 。

《清史稿》评价倭仁:“倭仁晚为两宫所敬礼,际会中兴,辅导冲主,兢兢於君心敬肆之间,当时举朝严惮,风气赖以维持。惟未达世变,於自强要政,鄙夷不屑言,后转为异论者所藉口。” 晚清理学大师唐鉴称赞他“用功最笃实”;曾国藩称他为令人肃然起敬的“益友”;桐城派名家方宗诚指出他先受王学影响,后专宗程朱,学问精深且笃行不辍 ;时人高度评价他的日记,认为可作为典范 ;晚清学者吴廷栋认为他的学说是躬行实践之学,其日记值得学习 ;倭仁同年朱兰评价“但得先生一日在朝,必有一日之益” ;李棠阶则将他与曾国藩、胡林翼相提并论 。

倭仁的理学地位和声名的形成,有多方面原因。师友的推崇是重要因素,唐鉴、吴廷栋、曾国藩等对他的认可和赞赏,使他在京师理学群体中获得较高地位 。众多弟子门生的宣扬也扩大了他的影响,他多次担任科举考官,门生遍布天下,如叶名琛、何桂清、胡林翼、张之洞等都出自其门下 ,其弟子于荫霖、沈源深等对他的学说的传播也起到了推动作用 。此外,倭仁身为理学名臣,担任大学士、帝师等重要职位,成为士林社会的表率,进一步提升了他的影响力 ,《清儒学案》称他为“道光以来一儒宗”,充分肯定了他在晚清儒学(理学)史上的地位 。

倭仁的家族成员中,儿子福咸为拔贡,历任孟津县知县等职,咸丰十年(1860年)与周天受战死于宁国,获赏骑都尉世职,入《清史列传》忠义传;次子福纶曾任广东候补同知、郎中;幼子福裕官至奉天府府尹 。侄子福润官至安徽巡抚,福曜也是他的侄子 。孙辈中,福咸之子衡峻曾任户部员外郎,衡瑞被钦赐举人 。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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